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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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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2000字

  【壹】

  “那世间最好的东西,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这是来自希腊的古老神话,是古希腊人的民间智慧,是大哲笔下希腊悲剧的民间来源。

  悲剧如尼采所云,是一种个体生命的本质,是对再伟大的个体也终将历经苦难而结束其生命历程的一声悲叹;但它同时也是一种快感,而这悲剧的快感正是从那种认识到生命意志的虚幻性的听天由命感中产生的。因为听天由命,因为极早地知道了结局,才会拥有放手一搏的勇气,才会在有限的人生之中将生命的欲望与强度肆意发挥到无穷,在世间万物的本质——音乐的驱驶下把灵魂唱出,竟也压制住了那骇人的悲叹,澎湃出了悲剧的主旋律。每当个体在瞬间的毁灭中涅槃成为太一世界万物众生的一部分,悲剧也便从此刻升华了。

  这古老的悲剧,正是日神与酒神两位大神的产物,日神沉湎于壮丽的梦境,外观的幻觉,认为这可以令个体在苦难中忘记苦难,在黑暗里发现光亮。酒神却总是醉醺醺,疯癫癫,胡言乱语间便已道破世间一切真理,带领其追随者在真理间大醉酩酊,在黑暗中以自己为尺度前进向已注定的终点。两位大神,两名性格迥异的画家,终是无法背离音乐的本质约束,便在音乐的画板上各自挥洒。两种性格虽有争端却也在千百年中相互促进,于是希腊悲剧便拥有了酒神的本质,日神的语言与形象,以及太初所赋予的音乐灵魂。www.330011.COm

  这究竟是上苍所赐予古希腊人的还是他们民间智慧的历久沉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没有人分得清古希腊人与悲剧而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般。他们是观众,是演员,是服从于悲剧的歌队,也是悲剧所述的英雄。也许世界上本没有看戏与演戏之分,每个人都需在人生的舞台生表演一出希腊悲剧,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因知道而狂妄,有的人因知道而退缩,因为他们不是古希腊人。只有古希腊人才能把悲剧演绎出日神与酒神的影子,才能在悲剧中窥见宇宙的深处。

  只是古希腊人已不再,酒醒日坠,悲剧已死。

  【贰】

  在那个年代,唯一可以和酒神精神相对立的灵物,人谓苏格拉底精神。“就像在神秘主义者身上直觉与智慧过度发达一样,在这位天才的身上只允许逻辑天性过度负荷”,尼采如此评价道。这逻辑驱使他对希腊悲剧愈看愈不顺眼,怎么会有靠本能与直觉便可以成名的诗人与戏剧家?怎么会有如此“非理性”的艺术形式?他还在执念于自己的三个乐观主义公式:“知识即美德;罪恶仅仅源于无知;有德者即幸福者。”古希腊悲剧正是在他们的逼迫下跳入历史的洪流,背上缺少真知,充满幻觉,荒唐腐败的罪名。

  苏格拉底虽是逻辑天才,但他身上的逻辑冲动却对自己丝毫不讲逻辑,如奔腾的浪般不羁。于是他四处讲学,于是他触怒权贵,于是他不屈于传统宗教势力,于是他在雅典的法庭上受审。面对着死刑,他却显得格外宁静,光明磊落而从容赴死,迎着曙光被毒酒醉倒在宴席上。他最终还是脱离了作为表象的个体躯壳,在太一的母体中获得永生。

  他的一生已然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悲剧:虽知自己的下场却依旧昂首高歌逆之而行,那生命的强度与升华直叫人看得如痴如醉。这是一位可敬的对手,他所追求的乐观主义与求知欲乃是为了挽救他本以为真理缺乏的世界,虽然在人生悲剧的本质面前他的坚持是错的。反悲剧的苏格拉底在本性与意志,也就是他一直抨击的酒神的雕琢下,成为了悲剧的苏格拉底并为萨提儿的歌队与狂欢者所传颂。可是后世他的传人们还是像这样,本着祖师爷的理想与初衷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人生雕刻成悲剧么?

  现代的科学界应该认识到苏格拉底在创造所谓科学与知识这一概念时是为了造福众生,在不改这个世界本质的前提下为宣扬真理,而不是那些贪得无厌的乐观主义者手中用来谋私利的低劣工具。与那些自以为经纶满腹的学者一并,这些人懂得真理的目的不在于维护秩序,而在于改变规矩,他们狂妄的认为这些工具可以让他们脱离千万年延续的悲剧,跳出人的圈子而成为神。殊不知这样却带来了更多的流血与厮杀,以致人的求生本能降低,生命的强度减弱,悲剧的主旋律自是噤若寒蝉;个体意识的空前暴涨,更是促使了原始生灵母体的消瘦,悲剧的升华又如何延续?

  这些人终其一生却无法成为悲剧,所谓褒贬,仅此一句。

  【叁】

  音乐已死。这宇宙与世界的底色调早在世人的漠然中为杂色所染。他本是酒神的灵魂,是这众生是这世界是这宇宙的灵魂,可从文艺复兴时期的歌剧开始,灵魂就不断被更深地亵渎;他本是宇宙大爆炸的伴奏,有了他才会孕育出现实,之后才是对于现实的描述,模仿与概念,而他们,那些所谓的艺术家,竟用音乐去模仿滥俗的情感,去模仿苍白的文字,去带上谄媚的嘴脸刻意营造空洞涣散的娱乐效果!音乐本是这世间的神,而无知而自大的人却令神去模仿自己。在过去的近百年中,巴赫犹能窥见神的一角,贝多芬用苦难与灵魂谱出的音符恍若千年前希腊的神谕,但百年以后的今天呢?贝多芬已死,巴赫已死,音乐已死,灰也不剩。

  诗已死。这基于“音乐情绪”的情感释放,文字只不过是承担的载体以及使情感含蓄的通道。那些源自本性的原始呼喊,那些日神光影下的梦境形象,却被这些当代诗人张牙舞爪的笔,矫揉做作的字符(已不配称为文字),牢牢地钉在冰冷的纸上。屈子行吟于泽畔,唱的是不屈的调子;太白斗酒诗百篇,书的是灵魂的交响。他们自是人生的英雄,是希腊式悲剧的主角,而那些诗篇正是他们在台上用生命吼出的唱词,是人生悲剧的表达与模仿。而屈原投江,诗仙捉月,诗也便追随去了水月之间,因为人间再无诗人,因为人间已是符号的天下。

  艺术已死。当人世间的审美者得意洋洋地认为艺术是在自己手上诞生时,是否便意味着人世间已无人懂得艺术的真正面貌?我们只不过也是真正创作者的另一件艺术品罢了,而一件不懂得站在正确角度欣赏自己的艺术品,终究只有被砸烂的下场。

  此时,作为最高形式艺术的希腊悲剧,那日神与酒神执笔共同挥洒出的悲剧,那诗与音乐编织交响而成的悲剧,又怎能苟活于这不懂本质,没有灵魂,任凭欲望、自大、个体意识肆虐的疯狂的人世间?!

  所以悲剧已死。

  而在不见帷幕的戏台上,在迷雾重重的人世间,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范文

  一、赫拉克利特:人间智者

  人居世间如扁舟行于沧海,时刻面临着孤独与虚无的恐惧,然而恰恰是为了克服这样的恐惧,“伟大者必须永恒”却成了人类发自肺腑的执着呼唤。似乎,惟有借自己的成就与名声方可超越时间与死亡,永远被后代铭记,惟有伟大者的永恒能够使生存显得可以理解,惟有“不朽”可以给予人生一个合理的明证。对永生的渴望,铭刻在沧远的人类文明史之画册。

  在追寻永恒的队伍之中,哲学家是最勇敢的骑士。禀赋卓异的哲学家骄傲地轻视当下,略过一切瞬间即逝之物,将所有厚望寄托于永恒的真理,修建起固若金汤的自足的城墙,独自朝拜通向不朽之途。

  赫拉克里特,真理追求者中最后一位最光彩夺目的人间智者。 这位孤独的隐士深刻地洞察了世界变化与毁灭的无常,因而不仅对别人的真理和真理探询不感兴趣,更截然不同于别的哲学家对名声的热衷,他像一个失去大气的星体,面对众人时只会厌恶地转身而去。然而赫拉克里特鄙视名望,却并不否定他自己的永恒真理。“认识自我”乃是一种必须,自我所认识到的真理以及那个认识真理的自己依然是人类智慧的顶峰所依然推崇的固守。

  二、奥林匹斯诸神:纵乐的众相

  希腊神话里首先浮现的神邸是奥林匹斯神巍峨壮美的形象,是诸神与泰坦巨神的战争。奥林匹斯神完全不具备宗教神的高尚、圣德、悲悯或爱怜,而浑然是人自身的升华。快乐、自信、意气昂扬的诸神翻泰坦帝国、杀死巨怪。如同从荆棘丛中长出玫瑰花那样,由于阿波罗的美的冲动,原始泰坦诸神的恐怖体系经过几个渐进的过渡阶段,演化成奥林匹斯诸神的狂欢体系。

  尼采称阿波罗为“众神之父”,荷马的阿波罗、奥林匹斯神的孔武有力与阿波罗理性的法则是希腊神话提供的第一种面对苦难人生的智慧生存,同时提供了一种“神正论”式的证明生存的方式:阿波罗以其崇高庄严的姿态向我们表明,人们多么需要这整个痛苦世界,它促使个体人产生得到解救的幻觉。强烈的幻觉和乐观的幻想,朴素而壮美,为荷马式的人提供了想象性的救赎。

  众神自己过了人的生活,从而为人生作了辩护。阿波罗与奥林匹斯诸神的确能够解释人生的苦难与生存的正当性:希腊人证明生存和世界正当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的每一种生存方式都可以在神的世界中找到对应的神的生存方式。荷马所构筑的这一体系使希腊人得以在神邸的明媚阳光下生活,连叹息也成了生存的颂歌。然而,原初泰坦的精神虽然暂时被压制和掩盖,却并没有被彻底消灭,阿波罗/奥林匹亚诸神的胜利仅仅是暂时的和局部的,只有在多立克国家和多立克艺术之中,在对泰坦的、野蛮的本性的不断抗拒之下,才形成了阿波罗神真正的“永久军营”。然而泰坦只是在安详庄重的阿波罗的体内作暂时的喘息,力量积蓄充分之时,阿波罗神已然溃不成军。

  三、普罗米修斯:叛逆之神

  如果说奥林匹斯神打败泰坦巨怪的神话依然是阿波罗智慧的集中体现,那么在普罗米修斯的故事里,充满张力的精神冲突已经凸显,奥林匹斯的神山本身亦已开始悄然坍塌。普罗米修斯为人间盗来火种,火作为一种新兴文化的守护神,同样是智慧的象喻,然而对人类满怀伟大的爱的普罗米修斯却被宙斯缚于山崖,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一方面集中表现了“勇敢的个人的无限的痛苦”,另一方面则表达了“神的困境”,乃至“对诸神末日的预感”。普罗米修斯是一位叛逆的神,他虽然属于“阿波罗的父系”,却又是“狄俄尼索斯的面具”。

  而对于人类而言,火点燃了蒙昧的世间,却被视为对自然与神灵的侵犯,于是在转身回首的那一瞬间,人洞见了这智慧中饱含的罪恶,同时却又是充满尊严的罪恶。这是一种类似于原罪式的原始亵渎,或不可消泯的原始矛盾。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因此包含了一个无比苦涩的思想:事物本质之中蕴涵着不幸,世界内心充满矛盾,因为泰坦般奋发向上的个体必然亵渎神灵。而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给人生的启示在于,他同时为人类的过错、以及由此产生的苦难作辩护。人类的不幸在普罗米修斯的神话里交汇成深重的悲剧精神,而交错混杂的种种矛盾与痛苦最终凝结成一句话:“这就是你的世界!这就叫世界!”

  四、西勒尼:你的智慧在于死亡

  西勒尼的智慧冲着庄重的奥林匹斯诸神喊道:“啊,滚开!滚开!”,他冷笑着感叹“可怜的浮生啊,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归于乌有。不过,对你来说,等而次之的东西是——立刻就死。”

  如果说阿波罗的精神是原始希腊人沉浸于梦与幻觉之后想象的救赎,对苦难人生的恐惧甚至变成了神邸光环笼罩下渴望生存的强烈意志;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却交织了觉醒后的所有的矛盾与痛苦,并最终得出“一切存在既公正又不公正,在两种情况下都同样合理”的概念化结论语;那么西勒尼那一声尖锐的嗤笑则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最深刻也最悲观的智慧,最终压垮了“希腊达观”与浅薄乐观主义。作为狄俄尼索斯的养育者和老师,西勒尼所具备的是截然不同于阿波罗的智慧,如果普通人是过于阴沉而严肃地看待了这一生命历程,有些人则明白在通向不朽的旅途中怎样超然地付之一笑,或者至少是高尚的蔑视,他们常常带着反讽爬向坟墓。


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摘抄

  日神作为伦理之神,要求他的下属适度,并且为了能遵守适度而要有自知之明。于是除了美的审美必然性以外,又提出了“认识你自己”和“勿过度”的要求。

  所以,我们的全部艺术知识从根本上讲是一种完全虚幻的知识,因为我们作为认知者和那本质并非同一体,不相一致,那本质作为那种艺术喜剧的唯一创作者和观众,为自己带来一个永久的享受。只有当天才在艺术创作行为中同那世界原始艺术家相融合,他才知道一点艺术永恒本质的事情。因为在那种状态中,他奇妙地等同于那能转动眼睛观察自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话形象。这样,艺术家既是主体,又是客体,既是诗人,又是演员,又是观众。

  知识扼杀行动,让错觉给你蒙上面纱就属于行动——这便是哈姆雷特的教训,不是一天到晚做梦的家伙的那种廉价智慧,这种家伙由于太多的沉思默想,甚至是由于太过错的可能性而无法行动;这不是沉思默想的问题,不!——真正的知识,对可怕真理的洞见,压倒了任何驱使人行动的动机,在哈姆雷特和在酒神之人那里都是一样的情况。现在不再有任何慰藉起作用,对死亡的渴望超越了一个世界,甚至超越了诸神,生存连同它在诸神身上或者在一个不朽的彼岸世界中的熠熠发光的映像一起遭到否定。

  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占满歌者意识的是意志的主体,即自己的愿望,它经常是一种得到解脱、得到满足的愿望(快乐),但更经常是一种受阻的愿望(悲哀),而一贯地,则是内心冲动、激情、激动的心境。然而,伴随着这种心境,同时也因此,歌者通过瞥见周围的自然而意识到他是无意志的纯粹认识的主体,这种认识的牢不可破的、天国般的宁静,从此以后就同始终受限制、总是很可怜的愿望的热切性形成对照。这种对照感、交替作用感原本就是歌的整体中所表现的东西,是一般的构成抒情状态的东西。

  在这种状态中,纯粹认识仿佛朝我们走来,要把我们从愿望及其热切性中拯救出来:我们俯首从命;但只是在转瞬之间,愿望,那种对我们个人目的的记忆,总是重新把我们从宁静的的观察中拉开;不过,无意志的纯粹认识在其中显现的最近的优美环境也总是一再诱使我们脱离愿望。因此,在歌和抒情情绪之中,愿望(目的的个人兴趣)和对显现的环境的纯粹观望奇特地混合起来:我们要对两者之间的关系加以探究和想象。主观情绪,意志的影响,将自己的色彩传给被观望的环境,反过来环境又把它的反射中的色彩传给它自己,真正的歌就是这整个如此混合又如此不一致的心境的再现。

  语言对思想自由的危险。——每个词都是偏见。

  不受欢迎的读者。——那些乖巧的读者是如何以肥大而笨拙的灵魂折磨着作者啊,当他们自己和这样的灵魂相撞时,也跌倒在地,而且每次都很疼。

  我们不要再读人们观察出来他想要做一本书的作者的书,而是只读那种其思想无意间变成一本书的作者的书。

  最高尚的美德。——在较高级的人类的第一时代,勇敢被视为最高尚的美德,在第二时代是公正,在第三时代是中庸,在第四时代是智慧,被视为最高尚的道德。我们生活在哪个时代?你又生活在哪个时代?

  作为音乐的朋友。——最终我们对音乐有好感,就像我们对月光有好感一样。两者毕竟都不想要排斥太阳,——它们只想要尽可能照亮我们的黑夜。

  空网之仇。——你要小心提防那些有着那样一种苦涩的渔夫感情的人,这种渔夫在白天辛勤工作后,晚上拖着空网回家。

  向着光明。——人们渴望光明,不是为了看得更清楚,而是为了更加引人注目。——人们在谁面前引人注目,人们就乐意让谁来当光。

  不合时宜的观察。——只要你经历了什么事情,你就不得不热衷于经验,闭上眼睛,也就是说,不在其中却成其为观察者。也就是说,这会扰乱我对经验的消化:生活经验倒没有得到,却得了消化不良。

  深刻与无聊。——在深刻的人那里就像一口深井的情况一样,掉到里面的东西要很长时间才能到达底部。通常等待得不够长久的旁观者很容易把这样的人看作静止的、僵化的——或者也看作是无聊的。

  拥有自己的规定价格。——如果一个人想要被人看做和他的实际情况完全一样,他就必须是某种有其规定价格的东西。但是只有平凡的东西才有一个规定价格。因此这种渴望不是明智的,谦虚造成的结果——就是愚蠢的非分之想造成的结果。

  影子:就像他的影子,他们是这样说的。也许今天跟随你也跟得太长久了?这是最长的一天,可是我们已经到了它的尽头了。

  再有一小会儿的耐心吧。草地是湿的,让我冷得发抖。

  漫游者:哦,是分手的时候了吗?而我最后不得不还要让你伤心;我已经看到,你在这过程中变得更暗了。

  影子:我脸红了,而我脸红的颜色就是变暗。我想起来了,我经常像一只狗一样躺在你的脚边,你这时候就——

  漫游者:我能不能很快地做点什么来让你喜欢呢?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影子:没有,除非是那条懂哲理的“狗”在伟大的亚历山大面前表示的愿望:为我从阳光哪里腾出一点点的地方,我感到太冷了。

  漫游者:我该做什么?

  影子:走到这杉木树下,回头朝山那边看;太阳落山了。

  漫游者: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真的,人是一条污水河。你必须是大海,才能接受一条脏水河,而不变得不纯。

  我甚至也不爱你们的庆祝活动:我发现那里有太多演员。甚至观众的举止也经常像演员一样。

  你们尚未寻找自己:这时,你们却找到了我。所有的信徒都是如此;所以所有的信仰才如此微不足道。

  现在我命令你们失去我,找到你们自己;只有当你们全部否定我的时候,我才会回到你们身边。

  “如果你们渴望被提升,你们就看上面。而我则看下面,因为我已经被提升。你们当中有谁既能笑,同时又能被提升呢?谁登上最高的山,谁就嘲笑所有游戏的悲哀和认真的悲哀。”

  真的,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漫游者的影子、最长的瞬间、最宁静的时刻——一切都在对我说:“这时最合适的时候。”

  走开吧,你这极乐的时刻!和你一同到来的是一个违背意愿的极乐!我站在这里甘愿接受我最深的痛苦:——你来得不是时候!

  哦,我的灵魂,我洗去你的小小羞耻心和小角落里的美德,说服你赤身裸体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所有的哭泣不都是抱怨吗?所有的抱怨不都是一种指控吗?”你如是对你自己说,所以你,哦,我的灵魂,你更愿意微笑,而不愿意倾倒出你的痛苦。

  可是,如果你不愿意哭泣,不愿哭出你紫色的忧郁,那么你将不得不唱歌,哦,我的灵魂!——瞧啊,我自己微笑了,我向你做出如下预言:

  … …

  … …

  哦,人啊,当心了!

  深沉的午夜在说什么

  “我睡过了,我睡过了——

  我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世界是深沉的,

  比白天所想的更深沉——,

  快乐——比伤心更深沉:

  痛苦说:逝去吧!

  可是一切快乐都要求永恒——,

  ——要求深沉、深沉的永恒!”

  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也比一知半解好!宁愿作一个自己做主的傻瓜,也不愿意作一个拾人牙慧的智者。

  啊,世界上哪有比在同情者那里产生过更大的愚蠢?世界上有什么比同情者的愚蠢酿成更多的痛苦?

  所有那些还没有达到超越同情之上高度的施受者都有祸了!

  魔鬼曾经对我如是说:“甚至上帝也有他的低语:这就是他对人类的爱。”

  最近我听见他说了这些话:“上帝死了;上帝死于他对人类的同情。”

  我要一个人走,这样我周围就会重新明亮。所以我必然还要长久地、快乐地奔忙。可是在晚上,我这里就将——翩翩起舞。

  可是人类也对自己不能学会遗忘,总是纠缠于过去感到十分惊异:不管他跑得多远、多快,链条总伴随着他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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